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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白毛女》田華「很生氣」
2012年 09月 10日 00:00
 

    惡搞《白毛女》田華「很生氣」

    是不尊重歷史的行為

    

    說到田華,人們就會想到白毛女;講到白毛女,也就自然會想到她的扮演者田華。可以說,在現在四五十歲的一代中國人中,田華和白毛女已經成為一種記憶的符號,深刻地印在了腦海中。8月20日,在第十一屆長春電影節的一個簽名售書活動現場,田華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她說,惡搞《白毛女》是不尊重歷史的行為,應該叫停;窮人和富人的故事是中國民族文化永恆的主題,常說常新。香港商報記者王長久實習記者 王海紅

    

    自己和喜兒經歷相似

    如今的田華已經84歲,頂著一頭白发,成了一名真正的「白毛女」,但人們依然能夠在各種與電影有關的活動中見到她的身影。

    一說到是香港媒體要采訪她,田華第一個反應是拒絕。她說,她怕香港的媒體望文生義,會讓她難堪。當看了本報《文化東方週刊》的報紙后,她很高興地接受了記者的專訪。她說,你們的報道很客觀。

    改革開放以后,內地文化日漸繁榮,文化創作氛圍也日益寬松,過去的許多經典作品被人大加演繹。就拿田華主演的《白毛女》來說,就有了許多的新版演繹。有小品版的,黃世仁式的討債者成了弱者,而楊白勞式的欠債不還的人成了大爺;也有民間說詞版的,如「白毛女應嫁黃世仁」,等等。

    記者首先問田華對此怎麼看,她一聽就很生氣地說,這是不尊重歷史的行為,此風不可長。     她說,《白毛女》之所以在當時那樣轟動,是因為作品表現了真實的歷史。而說到自己和喜兒這個角色,她說還真的有些相似。

    田華,原名劉天花,1928年出生於在河北唐縣南放水村一個貧窮農民家庭,從小就飽嚐了生活的艱辛。她的童年是在貧困、飢餓和眼泪中度過的,打柴、抬水、推碾子、挖野菜,幼小的她樣樣都能干。到了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她還要采楊穗兒、柳穗兒來為一家人充飢度荒。

    生活在那里的百姓都是靠天吃飯。別人家每天都吃三頓飯,可她家里只能吃兩頓。她跟喜兒一樣,早早失去了娘。到了年根兒上,要賬的人來了,父親就出去躲債。

    1940年,12歲的她離開了家鄉,參加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抗敵劇社,她的生活就翻開了新的一頁。

    她說,那確實是一個可以把人變成鬼的時代,像喜兒這樣的遭遇是具有普遍性的。不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是很難想象的。所以現在一看到有人惡搞,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說,對經典的惡搞是對那個時代受盡壓迫的農民們的一種侮辱和傷害,作秀可以,但用這麼嚴肅的話題作秀是極其不可取的,現代影視作品更應將思想性、藝術性、客觀性相結合與統一。

    1950年,電影《白毛女》準備拍攝。田華沒有美麗動人的外貌,但她來自農村與部隊,對農村生活和革命戰爭有深刻豐富的體驗和積累,所以她能夠對廣大貧苦農民懷有深刻的理解與同情,能真心實意地體驗角色的內心世界,這為她贏得了出演喜兒這個角色的機會。她塑造的喜兒淳樸、善良、勤勞而又不屈不撓,贏得了觀眾的強烈共鳴和喜愛。1956年在文化部舉辦的1949年至1955年優秀影片評獎中,《白毛女》獲一等獎,田華也獲得了文化部頒發的金質獎章。《白毛女》能成為新中國電影探尋民族風格的重要作品,田華功不可沒。

    當代富人要樂善好施

    她說,窮人和富人的故事不僅僅是東方文化永恆的主題,也是西方文化永恆的主題。這個主題是常說常新的,說也說不完的。

    記者翻閱古籍發現,一部二十四史,講得最多的就是窮人和富人的故事。有的是窮人經過奮斗變成了富人,有的是富人為富不仁最終變成了窮人。中國的傳統文化在處理好窮人和富人的關系方面用了不少的筆墨。《論語》中就記載了孔子關於窮人和富人關系的論述。孔子的學生子貢曾經問老師:「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孔子回答說:「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孔子認為,窮人要變成富人,需遵循一個「道」。他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中國人歷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認為劫富濟貧是替天行道。一個社會如果貧富差距拉得過大就會激化社會矛盾。

    記者問田華,經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內地也出現了新版的窮人和富人的差別,媒體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一些關於富人的負面新聞,如炫富、驕橫,為富不仁等等,你對當代富人有何忠告?現代的富人如何做才不會再成為新版的黃世仁?

    她打趣地說,你的這個問題是需要國家領導回答的。現在的內地已經沒有了農民和地主的對立關系了,農民成了土地的主人。國家一系列的惠農政策讓農村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現在的農民享受到國家在教育、醫療、稅收等方面給予的大力支持和傾斜,人民的生活已經和舊時代不可同日而語了。現在的富人和窮人是相對的,對於富裕起來的人,她認為多學學歌星韓紅,富而好施。另外,國家的政策也是先富幫后富,最后實現共同富裕。

    她認為,《白毛女》在現代社會仍有警示意義,要對還處在相對貧困狀態的人多些尊重和理解,要尽量地給他們更多的幫助,貧富分化過大對誰都沒有好處。她說,富人不要成為新版的黃世仁,媒體的引導很重要,現在的一些惡搞《白毛女》的做法,就是有點善惡不分美醜不辨,對社會的導向是不好的。

    記者問田華,現在演繹窮人和富人的故事,你希望是怎樣的?她說,喜歡的是和諧的主題。她對新名詞「新貴」做了這樣的解讀:新貴是我們國家生活品質提高的表現,對於中國的成長,我們要先自己和自己比較,如今的生活品質真的提高了,整個社會進步了,所以,我們更應懂得珍惜,更應努力創造。

    田華在最后的采訪里還不忘再次提醒當代的影視作品,人物的時代感和社會大背景才是作品的靈魂,只有反映了真實的歷史的作品才不會被歷史所忘記,才最具有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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