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的一句,演繹得妙:「發牌就像戀愛。」
的確,如果將兩者劃上等號,似乎又說得通了。發牌就像戀愛,根本沒有「包贏」這回事。就算你本身條件多優越,身邊的朋友對你多赞口不絕;就算你告訴對方你不只是要開放式交往,而且希望建立一段長遠而穩定的關系;就算你傾家蕩產,為對方付出所有,總之對方一句「不愛」,任你窮盡一生的力氣也不能問出個為什麼。不愛,就是不愛。被拒絕固然痛苦,但就如大家愛說的「沒有最痛,只有更痛」一樣,更令人痛不欲生的是,當你被拒絕之后親眼看着對方的手被一個攔路截劫的路人牽走了。雖然你再沒有與對手較量的餘地,但是你,以及身邊所有人,都一致認為你不比那位對手差,你們看上去亦比較更合襯。但現實就是,任你再好再有條件,也始終成不了在他/她身邊的那一位。
於是你心生不忿。當你打算追問原因時,對方能夠對你做的,多數都是沉默,又或是盡量以不傷害人的婉轉說法令你死心:「不是你不夠好,但我們真的十分合不來呀,對不起!」你欲哭無泪,可是你不能討回什麼,因為由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對你有任何承諾;你說是對方先向你示好,所以你才會沉淪至此,可憐你一味付出,對方卻說根本沒有義務要接受。
或許,這就是戀愛。可是,戀愛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其他人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發牌,卻牽涉太多的單位。我們暫且不說「公義」,只說若你參加一個比賽,已經通過初賽并進入決賽,主辦單位卻於宣布賽果的一刻才告訴你,其實你連進入決賽的條件也不合的話,站在終點線上敗陣的你,或許真要有極端的幽默感才能承受這種大起大落的賽制。
事情來到這個階段,似乎已經塵埃落定。希望那320位同業們能各自找到好的出路。向好的方面看,經過這件事,我們至少知道,電視業尚有這麼多有心有力的人在摩拳擦掌。若有下一次,定能帶眼識人。
假如發牌就像戀愛,那麼,這次失敗了,不要緊;或許你會傷心難過,可是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世上沒什麼非君不嫁。應當繼續提升自己,你值得擁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