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啟動關於2017年行政長官和2016年立法會產生辦法(簡稱兩個產生辦法)的公眾諮詢,為期五個月。政務司司長兼政改諮詢專責小組主席林鄭月娥在立法會發表有關聲明,稱:「在這五個月的諮詢期,我們歡迎香港市民和社會各界,就兩個產生辦法的相關議題,聚焦討論。我們會廣泛收集社會不同人士的意見和建議,并在諮詢期結束后,如實作出歸納和總結,以協助行政長官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交報告,開展香港政制發展憲制程序。」亦即是說,五個月諮詢不屬於政改「五部曲」,而是為行政長官啟動「五部曲」的第一部--由行政長官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出報告,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產生辦法是否需要進行修改--做準備。所以,五個月的諮詢能否取得成果,對於「五部曲」如何展開具有重要意義。
終止「占中」顯包容
毋須諱言,目前香港政治對立十分尖銳,五個月諮詢能否有成果,首先有賴於營造「包容」氛圍。
在「一國兩制」下,「包容」就是「求大同存大异」。香港回歸以來,尽管兩大政治陣營對立越趨惡化,但是,大約到2011年底還有「包容」的氣息和空間;自2012年以來,尤其第四屆政府上任以后,對立政治陣營之間的「包容」氣息迅速消散,「妥協」空間急劇萎縮。主要原因在於反對派普遍倒向激進反對立場,最突出的例子便是,公然違法的「占領中環」運動獲得反對派政治團體、政治人物的全體支持!
我曾經在一個很小的場合問一位反對派政治團體的重要成員:為何發動「占中」?他答得平靜而簡潔:不相信中央。那種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語氣,令我心悸。如果是氣意激昂,尚可以非理性論之;如此冷靜,反映那是深思之后的態度。
試問:反對派普遍的不相信中央,關於行政長官普選這一涉及特區政制根本性變改的制度安排怎麼可能走完「五部曲」而臻於成功?
因此,「包容」的第一步是:終止「占中」,或者反對派主要政治團體公開表示與「占中」分手。
無論九七前還是九七后,中央對待香港都是仁至義盡,這是有目共睹的。擺事實講道理,不能展示包容或者根本就不存包容之心的是「拒中抗共」的反對派。從1989年六四以來,歷次「六四」游行和集會;從2003年七一以來,每年七一游行,都可以見到顛覆中央的口號。不要求取消這一系列行為作為展示政治妥協的良好意願,但是,必須要求取消「占中」作為政治妥協的前提。五個月諮詢不可能在「占中」不斷展開的氛圍下健康進行;有「占中」,就不會有產生成果的諮詢。
恪守《基本法》和決定
今天香港政治之錯綜复雜,如果一定要以類比來說明,那麼,與上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抗日戰爭時期相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亦友亦敵,亦敵亦友」。在2005年前,香港兩大對立陣營尚有涇渭分明的界線。2005年以來,尤其2008年立法會選舉以后,對立陣營之間逐漸出現「非此亦非彼」的兩面派。2012年第四任行政長官競選以來,愛國愛港陣營呈現空前分化;「占中」冒頭,反對派企圖迫中央提前啟動政改,形形色色的政治人物真面目紛紛暴露。香港政治形勢既空前复雜又空前尖銳,政改諮詢能否有成果,能否啟動政改「五部曲」有賴於尚存一息的「包容」能否復活而滋長。
反對派必須正視政治現實。無論再怎樣鼓吹「真普選」,中央不會允許香港政制演變成一個變相獨立政治實體。換言之,「包容」的基礎是恪守《基本法》和全國人大常委會有關決定。
反對派喋喋不休地宣揚,香港有普選便萬事大吉。那是欺人之談,我相信,反對派中有頭腦者也不會相信這一類夢囈。今天,泰國的例子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沒有政治包容亦即社會不同階級或階層之間缺乏利益交集和共同核心價值觀,即使有普選,也不會有持續良好管治和正常社會秩序。
特區政府必須立場堅定,旗幟鮮明--恪守《基本法》和全國人大常委會有關決定,同時,對政改諮詢和政改前景既積極樂觀其成又審慎預謀變故。
周八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