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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商報

後人冀可續黃竹山村歷史
2018年 01月 20日 22:15    香港商报
 

  建村近300年 都市化荒廢古村

  後人冀可續黃竹山村歷史

  【香港商報訊】記者周駿報道:西貢南約僻壤之鄉黃竹山村,有近300年的村落荒廢。然而,客家山形祠堂猶在。該村村長鍾天生感慨道,受生活所迫,六十年代末鍾氏族人先後遷移西貢中部的黃竹山新村(菠蘿輋)。舊村雖荒廢,鍾氏族人感恩祖先開村之功德。八十年代末,村民自籌資金千餘元,租用直升機空運建材於山上修繕祠堂,村民於春秋二季、清明、重陽上山祭祖盡孝之時,亦表達戀鄉之情,而鍾氏客家人現時生活將黃竹山村歷史繼續延續。

  自小務農 艱辛生活難忘懷

  生於戰亂1945年的鍾天生是黃竹山村鍾氏23代傳人,他表示,他出世時不足月,其母擔憂其太虛弱會成為家庭累贅,一度有遺棄他的念頭,但不曾想,他不但能夠頑強地活下來,還有體力幹農活,日後成家立業,成為4個子女(兩子及雙生女)的父親,而他由其父分得的一份財產,本可以維持全家六口人生活,但他認為子女應接受教育,故他賣掉新村村屋,籌集120萬元作為4個仔女的學費。期間,兩子先後赴英國倫敦讀書,分別接受4年和6年教育,皆完成大學學業。他曾再向雙生女提供學費,惟其女志不在書本,未能如他所願,但他還是堅信仔女應接受良好教育,皆因他讀書甚少,童年及青少年經歷的艱辛生活令他難以忘懷。

  他憶述,身為農家孩子的他,7歲時已幫助其母幹農活。當年舊村山邊只有幾塊農田及對面山上開墾旱地,無水源只能種花生、番薯等,由阿叔耕種,其父則靠曾祖父積蓄錢買下大涌口、孟公窩(白沙灣)耕田,他和其母由該村來往大涌口、孟公窩之間耕田。母親下田種禾,他則負責看牛、牽牛、拾柴等農活,他到了12歲開始種禾、來往耕田期間便於沿途拾牛糞。常言道路遠無擔,以幼小的個子背上沉甸甸的牛糞行於田埂之間,辛苦好似與生俱來的,當年,其父在土瓜灣康寧牛奶公司任職。

  鼎盛期人口逾300人

  他表示,其母和他於家中務農,反映著僻壤之鄉黃竹山村客家人世代農務生活歷史,至於該村起源,街坊稱有300年村史。鍾天生表示,客家鍾氏祖先源自河南、後南徙福建,再於五華落籍,其後,南移至東莞、香港。該村由大埔鄉寨分支到沙田黃泥頭附近(現威爾斯醫院舊址)。之後,在與擁有石芽山土地的姓吳村民換地,鍾氏族人之後在於黃竹山建村。黃竹山村鍾氏世系表所列,鍾氏十六世俊管公(高曾祖父)為該村開基祖,之後,高祖公俊管再於大涌口狐狸頭買地,鍾天生稱現時保存(複印件)記載光緒廿三年(1897年),廣州府新安縣發出的「買主執收照」,契紙寫明,其高祖公俊管將50銀兩購買西貢上禾輋、下禾輋5畝土地(大涌口狐狸頭),予以曾祖父集寬。

  鍾天生稱,黃竹山村經幾世代發展至鼎盛期村分為下背圍、上巷、下巷、老屋等,共40餘戶、80餘屋、人口逾300人,村中建鍾氏祠堂,沈氏村民亦曾於村中建有祠堂,其5代族人曾於舊村生活過,而鍾氏族人主要以務農為生,除了於村中山腳下、大涌口及孟公窩耕田,村民亦飼養禽獸,以「養輪仔」方式養豬,這種輪流飼養豬仔,是為了解決一戶難以承擔全年豬飼料費用。過大年時村民宰豬,將豬肉分予各戶村民。另外,靠山吃山,該村所在滿山黃竹,村民就用黃竹織成筲萁、殼籠及雞籠,而村民紮製的客家「麒麟頭」,當年享負盛名。也有村民於山中採「大藍(布染料)」或其他山草藥,沿觀音山、百花林至牛池灣出售。

  鍾天生冀可修先祖墓地

  鍾天生介紹,五十年代,嘉道理透過理民府向村民資助水管,又興建水塘,解決村民於水坑擔水飲用問題,雖然居住環境有所改變,然而,山上交通不便,村民生活仍趨艱難,許多青壯年村民紛紛離村從事建造,而他已於1952年後於孟公窩居住,1959年到大嶼山石壁水塘當學師仔(學徒),學習修理風鑽工具,由於工作艱辛是難以想像,故在1961年到其父打工的鑽石山奶牛房幫手擠奶牛,1964至1965年期間則先後到工地開鏟泥車,到文錦渡的東江水工程地盤帶學師仔,而在1965年村民於西貢菠蘿輋自資建新村,至1969年,黃竹山村最後一批鍾、沈氏後代村民遷至新村,舊村最終荒廢,但黃竹山客家村鍾氏後代由僻壤之鄉走入都市社會,則是該村歷史的延伸。作為黃竹山村村代表,鍾天生表示,希望在有生之年完成族譜,修繕先祖墓地,申請小型屋宇等事宜。

 

 
(來源: 香港商报) 編輯: 程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