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還是演戲?尷尬「漢光」
作為島內最重要的年度軍演,6月4日開場的「漢光34號」演習實戰檢驗部分一開場就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一架F-16撞山機毀人亡——引起人們的關注。5天的軍演還是以「反登陸」「反斬首」「反空襲」等為例行主題,但在兩岸軍力早已傾斜得不成比例的大背景下,「演習」成分少,「演戲」成分多已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對拒不承認「九二共識」的民進黨當局來說,「漢光」演習無論真假,都可以為綠營的支持者打氣,也是給域外勢力演戲,蔡英文的頻繁「露臉」,顯示當局「以武拒統」的幻想依舊存在,「台獨」陰雲依然籠罩在台海上空。
香港商報記者 林哲
台軍眼中的「奪島三板斧」
今年的「漢光軍演」實兵演練分為4大課目,分別為海空聯合作戰、北部反登陸作戰、南部反登陸作戰及中部聯合反空(機)降作戰。台軍方人士指出,仿真實戰的用意,在於「模擬今年軍情狀況」,模擬兩岸不對稱軍力下,台灣該如何找出「致勝關鍵」,也因此首度將民間後備能量納入演習項目。
「躲」是軍演首日的主題,台軍演練在得知「敵軍」來襲後,駐守蘇澳、左營的艦艇緊急出港,並在備戰區集結作戰。另外,執行高空攔截的新竹幻影戰機聯隊,接獲命令後也將戰備零附件裝箱打包,由C-130運輸機運往花蓮佳山基地保存;幻影戰機也飛往佳山洞庫。軍事專家宋忠平評論指出,面對解放軍航母及其他軍艦,轟-6K等戰機頻繁繞島演習,花蓮的山洞、蘇澳的軍港這兩個看似安全的後院變得毫無屏障。
演習次日,台灣首次有限度公開淡水河河防守備演習,島內媒體指出,近年「斬首」與「反斬首」行動備受關注。在這次公開的演練中,如果「來犯敵軍」未能在水上被殲滅,距離台「總統府」就已近在咫尺,台軍為此大下工夫。《亞太防務》雜誌總編輯、軍事專家鄭繼文表示,解放軍近年水上快速載具發展得很快,包括突擊艇、氣墊登陸艇等。未來不排除解放軍可能以輕型動力飛行傘、機降方式突擊。也有專家指出,此次演習以裝甲火力轟擊「敵軍」,雖然場面壯觀,但似乎沒考慮解放軍直升機等陸航反裝甲部隊會參與;使用「野牛」氣墊船強攻淡水河口也顯得異想天開。
除了演練如何防備解放軍「斬首」,當天演習的另一場重頭戲是「攔截敵軍來襲導彈」,蔡英文5日親自前往屏東九鵬基地視察。此次九鵬基地的實彈射擊是模擬解放軍戰機從台灣東部海域發射空對地巡航導彈,襲擊台東部重要軍事基地,台軍出動「天弓」、「愛國者」等中遠端導彈演練實彈攔截試射。
第三天的軍演以「南北反登陸」為主題,在新竹湖口基地,台軍演練「敵軍」自西部濱海搶灘上岸。台軍實施砲擊、「經國號」戰機自空中轟炸,最後出動直升機配合地面部隊挺進前線殲滅進犯「敵軍」。而在南部,演習以「實兵不實彈」方式,模擬船團從海岸登陸,台軍實施反舟波射擊,遂行砲兵火力對敵舟艇、兩棲戰車實施擾亂射擊,期有效殲敵於水岸灘頭。
場面熱鬧但脫離實際
今年演習的重點項目「中部聯合反空(機)降作戰」部分在6月7日登台,台軍在台中清泉崗投入超過4000官兵,以及台灣陸空軍大部分一線主戰裝備,蔡英文也到場視察。
清泉崗機場位於台中市區西方的大度山台地,地形平坦,台軍研判,中部地區最可能遭到「敵軍」發動空降攻擊。因此每年的「漢光」演習,清泉崗反空降演練都是規模最大的。值得注意的是,在當天的演習中,該基地「愛國者-3」防空連隊也首次曝光。演習先後模擬「敵機轟炸、敵直升機搭載突擊隊搶佔機場」及「敵軍空投重型裝備」等項目,隨後,台軍出動突擊隊及陸軍重型裝備奪回機場「大獲全勝」。
清泉崗一役雖說場面熱鬧,但內行看出問題:演習中兩方對戰,出現了「放?步槍不用,堅持格鬥」的情節。這讓台軍事評論員不禁大罵「這是哪位導演的爛戲?」可謂重重打臉蔡英文「料敵從寬,用最嚴格和困難的角度來規劃演訓」的說法。中時電子報援引前美軍民事與心理戰部隊退役士官Allen Lin分析稱,這場演習的設定本身有很大的問題,多處邏輯不通,除了秀武器,其它部分根本「缺乏戰術驗證價值,而且還了無新意。」
台軍今年還特別強調將漢光軍演與「自強35號演習」「萬安41號演習」同時舉行,模擬動員台灣民間力量支持的科目。演習期間,征調民間車輛機械修復機場跑道、民用無人機偵查,並在台灣各地演習「敵方」導彈與飛機空襲,空降傘兵突襲以及「敵特」滲透等,讓民眾配合演習。對此,有分析指出,這些演習實際作用並不大,但通過營造「戰爭到來」的緊張氣氛,給島內民眾心理造成影響,通過一番折騰,給民進黨加加分、拉拉選票。
事故頻發暴露戰備不足
聲勢浩大的軍演也同時暴露出台軍近年備戰情況並不理想。軍演第一天,就有一架執行轟炸任務的F-16撞山,導致機毀人亡。而近年的漢光軍演,也是事故不斷。2007年5月,台空軍一架F-5F戰機執行「漢光」操演時,在新竹縣湖口墜毀,兩名飛行員殉職;2006年7月的「漢光22號」演習發射拖式導彈時嚴重脫靶,一枚落在距離時任領導人陳水扁約200米的海面爆炸,被嘲「差點斬首成功」。在2003年9月的演習中,先是海軍「成功」艦導彈誤把空軍靶機打掉,導致「幻影2000」取消導彈試射,海軍潛艇魚雷也發生「失聯」事故。
另一方面,用於模擬「解放軍」的裝備也與真實情況大相徑庭,其中,模擬解放軍登陸的戰車,台灣依然用80年代從美國進口的H-6砲車,水上時速不到10公里。而近年解放軍兩棲登陸戰車更新換代,最新的的05式戰車水上時速達到40公里,火力、信息化程度更不可同日而語;說到空降突襲,就在一個月前,運20剛剛完成空投空降訓練,按照設計運20可以完成多種重型裝備空投,絕不僅僅是台軍模擬的幾輛悍馬車。但由於兩岸軍事裝備存在代差,台軍根本無法有效模擬。
除了老舊的裝備,「為誰而戰」「因何而戰」的問題也一直困擾台軍。台「國防部長」嚴德發此前接受立委質詢,被問及「軍人會不會為『台獨』而戰」時,嚴德發也不假思索地表示「當然不會」。目前,台軍各軍種只剩下18萬人左右,且募兵人數逐年下降,年輕一代普遍不願服役。再加上軍人年改引發的不滿、台軍醜聞頻發,可以說台軍軍紀渙散,失去目標。
美國「全球火力」網站最新報告結合多項指標編制的全球軍力排行顯示,2018年中國大陸軍力排在全球第三,而台灣地區則從2017的全球第19名跌到第24名,退步明顯,幾乎是「東亞戰力最弱」。
前不久,原南京戰區副司令員、退役中將王洪光連續在環球網發表三篇文章:《「六戰一體」武統台灣》、《不用三天拿下台灣》、《「台獨」頭頭哪裏逃》,從純軍事角度分析武統台灣,在兩岸造成極大反響。所謂「六種戰法,三天拿下」,已經是把手中的牌亮給對岸看,然而漢光演習中看不到台軍對王洪光文章觀點的絲毫回應。惟一的解釋只能是,在解放軍壓倒性的優勢面前,台軍根本無法回應。
演習無意義,只能演戲。但無論「台獨」分子們希望以自身能力撼動解放軍,還是把希望寄託在美日馳援上,都只能是欺騙民眾。台灣的安全關鍵還在於兩岸關係的好壞,若民進黨依舊堅持「台獨」立場,再多軍演也無濟於事。
龜縮島內 幻想外援
作為台軍每年的「規定動作」,漢光軍演近年來實戰意義不斷下降,頗有「演戲」的成分。但從此次演習管中窺豹,還是可以看到台灣面對大陸日漸強大的軍力做出的改變,以及「台獨」勢力掌權對台軍的影響。
今年漢光軍演前夕,台防務部門重新修改演習中「戰勝」的定義,改為「迫使敵奪台任務失敗」,比之前「攻擊敵有生戰力」「決勝於台灣島之外」等目標低了很多。並解釋這是因為兩岸實力懸殊,必須放棄傳統思維。
雖然聽起來不如以前「有氣勢」,但可以看出,台防務部門對於兩岸軍事實力近年來逐漸拉大的差距心知肚明。在認識到兩岸差距後,當局向現實做出的妥協。
儘管「島外決勝」的幻想早已不在,但從此次軍演來看,民進黨以武拒統的幻想依然。除此之外,近期美國頻頻打「台灣牌」,以台海問題要挾大陸,也讓島內政客繼續維持不切實際的幻想。
今年台軍進行了「天弓」和「愛國者」導彈的試射,並展示了試射成功的視頻,表明台灣對大陸導彈打擊有一定準備。台灣自1997年開始裝備購自美國的愛國者2型導彈系統,並配備200枚導彈;2008年和2010年,美國又先後向台灣出售了440多枚「愛國者」3型導彈。這些裝備的交付極大提高了台灣對彈道導彈的防禦能力。《環球時報》評論更指出,台當局如今全部希望都押在美國身上,不斷購買美國武器,其實是在向美國交保護費,買美國保險單。「那些武器賣到台灣,總得拉出來比劃幾下。」
軍演期間,美國參議院軍事委員會還「恰當其時」地公布了新《國防授權法》草案修正後版本,要求美國加強與台灣的防務合作,並明確提出美軍應參與台灣軍事演習,例如「漢光軍演」。台灣方面也仿佛收到大禮,紛紛表示感謝。可以看出,當局對「美國援助」依然抱有幻想。倒是國民黨立委戳破說,「美國直接派一支隊伍公然參加演習,這將嚴重踩踏大陸的紅線。相信現階段美國不敢這麼做。」
6月4日
花蓮市
幻影戰機聯隊轉移到花蓮佳山基地保存
6月5日
台北市
淡水河河防守備演習,演練「反斬首」
6月4日
宜蘭縣
蘇澳港艦艇緊急出港,在備戰區集結作戰
6月6日
新竹市
湖口基地演練解放軍自西部濱海搶灘上岸,台軍實施砲擊、「經國號」戰機自空中轟炸等反登陸科目。
6月7日
台中市
清泉崗演練「中部聯合反空(機)降作戰」,投入超過4000名官兵及台灣陸空軍大部分一線主戰裝備。模擬解放軍空降佔領清泉崗機場,台軍實施反空降並奪回機場。蔡英文到場視察。
6月6日
高雄市
南部反登陸演習「實兵不實彈」,模擬船團從海岸登陸,台軍實施反舟波射擊。
6月5日
屏東縣
九鵬基地進行「天弓」「愛國者」等中遠端導彈實彈攔截試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