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研社成員 文武
中央電視台記者孔琳琳在英國保守黨年會一個香港問題論壇上,大聲向與會者喊話,結果被警方帶走,在中國駐英使館的交涉和輿論壓力之下,英國警方在短時間內釋放了孔琳琳。孔琳琳事件引起社會熱議,筆者想起前外交部長李肇星經常向記者講的一句話:新聞無國界,記者有祖國;新聞無國界,記者有良知。孔琳琳作為中國派駐歐洲的記者,在採訪過程中揭穿主辦方的虛偽本質,值得稱讚。
誰不尊重記者?
孔琳琳事件引起激烈的討論,支持的一方肯定孔琳琳有提問和表達意見的權力和自由,認為是論壇的主辦方處事不當。反對的一方則認為,孔琳琳作為一位記者,不應該動手,還有一位王先生接受BBC訪問時,竟然聲稱中國的記者在自己的國家沒有示威,更不應該到英國去示威抗議,他說:「如果是外國記者在中國兩會上抗議、大吵大鬧,後果又會是怎麼樣?」
王先生的這句話,讓筆者回想起2006年全國兩會的一幕,當時就有一位台灣老記者在會場吵鬧抗議,但他所面對的結果並非如王先生想像的那樣。這位記者並非外國記者,而是台灣記者,但事件亦可供我們參照。他在全國兩會總理記者會,因為多次舉手,都沒有被點到,突然站起來,揮舞枴杖,抗議舉手發問沒受到重視。時任總理溫家寶隨即回應說:「謝謝你對兩會的關心,你以極大的勇氣得到了一次發言權。」溫家寶笑得開心,而現場保安人員則被嚇出一身冷汗。這位老記者事後還成了眾多媒體採訪的對象。
王先生可能不知道有台灣記者在溫家寶記者會上示威抗議的事件,但是許多香港記者在許多不同的場合,高聲呼喊向國家領導人提問或表達意見,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常常能在香港的電視新聞中見到的吧?這些新聞記者的採訪權是否因此而受到剝奪呢?
這件事其實很能說明一些問題,首先,中國其實並非真的像一些人想像的那樣,在處理新聞記者採訪的問題上,某些標榜民主、自由的國家,未必會比中國更尊重記者。孔琳琳事件中,英國保守黨的處理,顯然就是對記者的不尊重。
記者揭穿真相有問題嗎?
其次,香港也確實有一些人,對國家存有偏見,遇事不問是非,不去了解事件的真相和來龍去脈,就先入為主,先判定錯在中國,這樣的處事態度也確實很有問題。香港社會有必要問一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
回到孔琳琳事件上來,據報道,在會議的尾聲,保守黨人權委員會副主席羅傑斯發言表示自己是親中國的時,孔琳琳站起來高喊:「你撒謊!你反華!你想分裂中國!你連中國人都不是,其他人都是漢奸!」當時,有工作人員拉扯孔琳琳,而孔琳琳繼續高呼自己有權利,期間拍打了工作人員,又有其他工作人員從背後緊捉孔琳琳的手臂。
筆者認為,孔琳琳作為與會記者,她有權在記者會上提問,亦有權借提問表達自己的不同意見。反而是會議的主辦方,未能合理地保障她的這些權利。至於混亂間的互相肢體接觸,恐怕也很難簡單地判斷孰是孰非吧?
至於孔琳琳有關「漢奸」的言論是否恰當,這令筆者想起了前外長李肇星過去常常向記者說的一席話:新聞無國界,記者有祖國;新聞無國界,記者有良知。作為一位記者,對事情理應要有基本的價值判斷,對於與會者說了一些違背事實真相的話語,記者站起來揭穿真相有問題嗎?對於論壇意圖以人權、自由掩飾其干預中國,暗中支持「港獨」的事實,中國記者揭穿它,不應該嗎?